“我认为,这个世界上大多数的事情都是‘知道了又能怎样’的程度,可大多数的人却抱着‘不知道就会被怎样’的心态在生活。这是不可取的。”
“所以?”
“所以我们没有必要盲目地跟随舆论的导向,应该怀着坚定的信仰心走上自己决定的道路。”
“坚定的信仰心?呵呵(念一声,无起伏)。自己决定的道路?呵呵呵(念一声,毫无起伏)。”
呜哇哇,在盯着我,在狠狠地盯着我(目光刺得好疼!)。
“苏?”
“干嘛。”
“虽然我自己说出来有点不好意思,那个,我怎么有种其实你对我寄予了某些期望的感觉?如果是错觉请当我没说,如果不是,辜负了你的期望真对不起。”
“是的,我很期待你。”没有犹豫和停顿的语气,我低下头,不敢直视她的表情。
“这样下去。”
“这样下去?”期待的人变成了我。
“你会配不上社长的。”
“……原来如此。”我!就!知!道!
“再说,我凭什么要回应辜负了我期待的人的期待?”
“嗯?(好绕口)”
“唉(叹息,一股散发出‘你这笨蛋’气味的叹息)。”
“别谈我了,我又不能像你一样拿自己喜欢的事情来工作。”
“那你喜欢什么?”
“我?我接受的教育只让我明白自己讨厌什么。”
“终于开始怪罪体制了啊,是的,我懂的,是世界的错,是这个世界不好,对吧。”
“哦呵呵,原来你也这样想,真不愧是……”
“啪!”是用力拉上窗户的声音。
“诶!我开玩笑的啦,用不着这么认真地生气吧?”
“咯啦!”玻璃窗被一股巨力(我甚至能看见力量的流向)拉开。
“我没必要生气。”
“啪!”短时间内被开合数次的拉窗迸出愉悦的叫喊。
寂静的海洋又一次席卷而来,我抓住窗框,怀着对于被吞没的恐惧努力不让自己下沉。
想做发声练习。
想说话。
想制造声音。
半明半暗的夜色下没有行人,没有风,没有蝉。
我跺跺脚,轻轻的。
脚尖与地板小心翼翼的碰撞却深化了我对于现状的解读。
反效果。
我自嘲,但笑不出来。
回头看时间。
脖子不想动。
变换倚靠的姿势。
手脚使不上力。
看样子我大概会保持着这个姿势迎接今天的第一缕曙光。
到时候身体会因为长时间保持着一个姿势僵化吗?血液流通不畅、坏死、截肢。
哦不,没有手的生活我可不要。
“噗!”一次蓄谋已久的爆破音完美地将我周围的暗黑空间炸出了缺口。
我低头。
正下方的的窗口伸出一个熟悉的头顶(后脑的发漩微微偏右),还有一点橘红的火星,无风的夜晚,垂直上升的烟雾熏得我睁不开眼睛。
“你在啊,社长。”
“嗯,一直都在。”
“就那么喜欢偷听?”
“当然,在外围偷听远比参与谈话本身要有趣。”
“歪理。”我用手扇了扇缭绕而上的淡色烟雾。
“问你个问题。”社长的声音有种奇妙的穿透力。
“嗯。”
“苏和你的那个初恋,什么姗姗,谁比较漂亮。”
“你,突突然然地说什么啊……”真要谈的话,客观的评价,不夹带任何私人情绪,排除记忆中的美化要素,不,就算不用排除,我也会得到相同的结论吧。
苏的完胜。
“谁漂亮?”又问了一遍。
“……这种时候应该回答我的初恋比较好看才对吧?”
“呼——”已经看出我答案的他仰起头吐出了整整一大口烟雾,然后张着开水壶似的嘴肆无忌惮地笑了起来。
“苏叫什么?”我用我自己都略感震惊的音量提出这个突兀的问题,想要借此反击。
“不告诉你。”
“你果然知道。”
“但是不告诉你。”
“不要说两遍啦。”意料之中的结果,“那,你叫什么?”
“去问苏嘛。”
“好吧。”明明想要回击却被重拳击入深谷的我。
“明天还继续么?”精神饱满的社长拿出一台游戏机借着窗框玩了起来。
“继续什么?”继续在游戏里骂人赚钱然后挥霍一空?
“我说找兼职。”
“嗯,继续找。”
“啊洽,真弱。”
“喂,喂……我可是要成为她客户的男人啊。”
“不是啦,我说这游戏里的敌人。你刚才说什么?”
“……明天要继续找兼职啦。”
“后一句。”
“我可是要成为她客户的男人。”你明明就听到了。
“她客户的,男人?”忍住笑的社长故作惊讶,“你原来是弯的啊。”
“你才弯,调戏我这么好玩?”
“那你还不去睡觉?”前言不搭后语的回答。
“这就去。”不可思议的,之前似乎不断吸收我的力量使我动弹不得的邪恶窗框,被我轻而易举地摆脱掉了。
关窗前。
“你也早点休息吧。”其实我想说点别的,但觉得矫情的自己有些恶心。
“我是夜行生物,况且,我不需要早起去找兼职……”
“啪!”我拉上了窗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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